力的一脚,不会,太重吧,哼,但那也是他自找的,朕是皇帝,还降不了一个妃子,随即又皱皱眉,端起旁边的茶抿了口。
怎麽还没回来,要看这麽久吗?低下眼看着乾净的地面,那垂着的头和直直的背脊,彷佛就在跟前,隐隐的抗拒并不像外表般的恭顺,看来这身下的性子挺倔的啊,还有那场未完的性事,在这种情形下,那具身体仍让自己有了情慾,呵,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很新鲜,很有趣,很……手指缓缓的敲打着桌面。
「皇上,这早朝……」
「嗯,等等。」
旁边的宫人垂下头,皇上对朝事一向很严谨,今天这是……
「皇上,」御医跨了进来。
「嗯,怎麽样了?」
「胸下出了一大片淤血,恐怕要过些日子才好,不过只要散了就没事了,其他的没伤着。」
哦,皇帝点点头:「那就好好的用药吧。」
「是,臣下告退了。」
皇帝淡淡颔了首,没伤到骨头,应该,还好吧,舒了口气,那麽,该上朝了,站起身便往外踏了出去。原来这皇帝真的在等自己啊,如果没有看错,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焦急,和瑞王同样的一句好好用药时的语气……御医只觉得有些头晕,眼前浮起刚刚看到的一双握在一起的手,唉,这宫里的事……
舒歌望着没一会就迅速堆满了一桌的药物,遣退了小宫女,对着身前的人影有些埋怨地:「你刚才怎麽也不回避一下,要被说出去怎麽办?」
「那有什麽,」瑞王洒然一笑,「那样更好,我就马上向皇兄去把你讨过来。」见舒歌又沈默起来,不觉也有些烦躁:「我不明白你在坚持什麽,明明感觉得到你对我也有意,呃,可别不承认,」欺上前扣住舒歌的下巴,「否则,你看我的眼神不会越来越温和,不会常常注意我,不会在我怀里越来越心甘情愿。」
舒歌扭了扭身,感觉对方的手伸进了衣服里:「别,你又要干嘛?」
「嘘,我在给你上药。」
上药,舒歌皱皱眉,上药需要那样暧昧的在胸前抚来抚去吗,嗯,现在居然已向腰间摸去,抓住那处蠕动:「别,我自己来。」「舒,」瑞王轻易的按住,「依着我以往的性子,你早就被要回了王府,但我忍到现在,不为别的,只为想要尊重你,想要你快快乐乐的,因为你是不同的。」瑞王撑开了手中的五指,与之细细相扣:「那次抱你时,我就说了自己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相信?」
舒歌愣愣的:「你,对我是真的吗?」
瑞王定定的凝视着:「当然,上次我都说过了,如对你只是一时兴起,那麽,我不会费那麽多心思,在得了你的身体後,也不会再那样小心翼翼的对你,在听到你去侍寝时,不会忌妒得想要去剐了那个男人,在看到你伤成那样後,不会心痛的像是被人刺穿了五脏六腑,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上了你,所以,放心的把你自己交给我吧,」微一顿,在那已有些红润的面上落下一吻,滑到耳际,轻轻一舔,「我爱你,舒。」
舒歌一震,爱,爱我,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那样的、努力的抵抗着这个男人的所有,抵抗着他越来越浓烈的情感,抵抗着一切的示好,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孤单的,寂寞的滋味其实很难受,很可怕,一直一直都在渴望,都在期盼,能够去爱,能够被爱是最温暖,最幸福的吧。
深深吸口气,我爱你——好奇妙的三个字,好有力量的三个字,一下子,重重的,狠狠的,紧紧的拽住了自己,再也跑不了了,再也逃不开了,纵然,这个男人以前伤过自己;纵然,这个男人以前那样对过自己,但现在,现在,那双黑亮的眸子里盛满了自己的影子,那双黑亮的眸子里也只有自己的影子。
久久的,久久的,温馨的,深情的气息,在两人身上流转着。
「我相信,相信,」舒歌微微笑着,很灿烂,很动人,「但是,现在还是不跟你回王府。」
「为什麽?」
「你该知道这里的规矩,当柴人的,入宫四年还未向上升至一级,便可出宫,」情愫悄悄升起舒歌的双眸,「还有几月,我便到时间了,所以,我想自由之後,再一个人,亲自走进你瑞王府。」
瑞王凝视面前温和的眼睛,他这是算应承了自己吗?算是回应了自己吗?满满的情思翻涌着上来,缓缓流至四肢,百骸,最後集中到那颗心间,胀胀的,酸酸楚楚的,原来,得到爱人的回应是如此神醉;原来,能两情相悦是如此的愉快,难怪多少人为了一个情字能颠狂痴傻,犹如现在的自己,只想紧紧抱住眼前的爱人,就这样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两人静静的守着,相伴着过一生,是何等的幸福,何等的满足。
「舒,」长长叹了口气,轻轻吻了吻那眼角,「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在说你喜欢我,你在说你要以自由之身,再心甘情愿的进我王府,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我从未想过两个人相爱会如此美妙,现在就算让我用一切去换我都愿意,所以,我更等不及了,」环着舒歌的手渐渐收紧,「我怕夜长梦多,」忽然半是调笑的捏了捏下巴,「我的舒这麽好,要是被别人抢了去了怎麽办?」
舒歌不禁苦笑:「抢去?也只有你才会喜欢上一无所有的我,何况,」眼波流转,「这人心,是随便抢都抢得去的吗?」主动倚向旁边的肩膀,「听我的好吗,我想自己做一次主。」
「舒,」瑞王暗叹一声,你都不知道,不知道我恨不得你现在就进我王府,就从此後能日日夜夜陪着我,谁也拿不走,动不了,谁也不能……
「舒,你快睡一下吧,我都忘了,你伤成这样,还逗你说这麽多话。」
嗯,舒歌闭上眼,刚才被又抹又吃了那麽多药,不愧是宫里的东西,只觉胸口凉凉的,好像已没那麽痛了,倒是疲倦的很,只想睡过去,当下拉着瑞王的手,安心的躺下了。
瑞王牵好被,凝重的端详着:你不明白,舒,今次皇兄对你的态度……黑深的眼变得锐利起来,不管怎样,我都不想再放你在宫里了,所以,还是去直接把你要过来的好,这是为了我俩,任何人都不能阻挡,这皇上也不行,哼,霸气渐渐浮上,这大良一半的江山还在我手里呢!
出到外室,便向着宫里那方行去,皇上……阴戾之气缓缓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