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许身上拿开,在顾玉宁整个人即将离开时,沈温许伸出手,却徒劳地触碰到一团空气。
房门被人打开,又轻轻关上。
从始至终,沈温许都没有出口说过一句话,他只是平静的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尊重着顾玉宁的所有选择。
哪怕顾玉宁即将踏入地狱。
书房门口。
顾玉宁面色微白地站在这里,止住呼吸,指甲死死掐着指腹,直到濒临死亡的恐惧感来袭,他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费力伸手,苍白的手指屈起,轻轻敲了敲门。
每一声“叩”,都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打着转。
不多时,房门被人从里打开,一如先前他停在沈温许门前一样,只不过门内的人换成了他的爸爸——沈逸。
男人五官俊朗,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站在门后静静看着面前不安的养子,在察觉到顾玉宁细微地颤抖后,沈逸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意,他声音轻得可怕,“玉宁怎么在这儿?”
他装得冠冕堂皇,偏偏顾玉宁连半分反驳他的能力都没有。
“我、我想……爸爸了……”
沈逸那张尽显温和的脸上,笑意更浓了些,“是吗?”声音仍旧是轻的,像是情人间缠绵地呢喃。
“是……”顾玉宁低着头,手指无措捏了捏衣角,他在讨好沈逸。
很明显,也很青涩的讨好。
顾玉宁在恐惧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未知的一切,或者说是惩罚。
书房内灯光如昼。
顾玉宁垂在身侧冰凉的手被沈逸牵住,在他的带领下,僵硬地迈开步子,跟在他身后。耳畔,房门被人关上并上了锁的声音令顾玉宁浑身下意识抖了下。
而更可怕的是,他看到了书房中,静静坐在办公桌后的父亲。
如果说沈逸是披了一层温文尔雅绅士皮的疯子的话,那么江之酌就是冷静且手段直白、凶残的野兽。
“……”
顾玉宁在看到江之酌的那一刹那,就僵在了原地,不管沈逸怎么温声劝说,脚步都不肯朝前一点。
“父、父亲……”恐惧到几乎失声。
眼泪就这么仓促落了下来。
正处理着公司事务的江之酌听到了这一声,抬眸漫不经心地看了顾玉宁一眼,冷漠得吓人。
顾玉宁睫毛颤颤抖着,脊背后是一层细密的冷汗。
如果不是手还被沈逸牵着的话,顾玉宁现在很可能已经跪在了地上,无力的等待着养父的审判。
可偏偏,沈逸握住了他。
在过去的一年里。
相较于江之酌热衷的让顾玉宁被动失去所谓的自尊,沈逸更喜欢让顾玉宁主动抛弃他的种种尊严,像个被人玩透了的婊子一样,祈求着别人践踏他。
这对于被喜欢的人厌弃的疯子来说,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玉宁是在害怕我们吗?”沈逸笑了下,缓缓松开和顾玉宁相握的手,只一秒,面上的笑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彻骨的冷。他掐着顾玉宁后颈,轻轻揉捏了下,像是在思量该怎么更为简单的将他撕碎开一般。
“宝贝,是我们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吗?”沈逸转头注视着顾玉宁,眸色幽深,“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喜欢自己养父的变态而已,怎么配出现在沈温许面前?”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阴鸷,只在说到“沈温许”这三个字时,才稍稍回温了些。
顾玉宁没有被沈逸突然的转变吓到,他很平静,至少内心中是平静的,因为类似的话,他早已被迫听了无数遍。
他是个喜欢上自己养父的变态。
他是个垃圾。
他不配出现在沈温许面前。
他这名烂到了骨子里人,也不应该被沈温许看到。
这些话,顾玉宁都听过。甚至大多数在他还被被沈逸他们压在床上操的时候,就被逼迫着说过很多很多回。
多到顾玉宁哪怕只听到“沈温许”这三个字,心底就不由得泛出一阵阵恶心。
可那又能怎么办?
只要沈逸他们没有真正的得到沈温许,他就还得继续听着、念着这三个字。
偌大的书房内,一时间,只有眼泪从顾玉宁下巴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他在哭。
不似之前的怯懦和恐惧,而是平静的,不管是表情还是整个人都平静得不成样子,或许在江之酌他们的调教下,顾玉宁早就丧失了哭时应有的表情。
他只会流泪,却不知道流泪的时候该怎么做。
很可怜。
也让人心底的凌虐欲越来越浓。
沈逸指尖捏了捏顾玉宁白皙的后颈,像是某种威胁的信号,“玉宁哭什么?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只配做‘沈温许’替身的事实吗?况且……”
江之酌在这时抬起头,静静等待着沈逸要说的话,“爸爸还没和你算为什么要逃跑的事情呢。”
“为什么?”沈逸微微低头,贴近顾玉宁的耳畔,轻声道,“玉宁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嗯?”
顾玉宁身体发抖。
以往自己被玩弄到崩溃的画面一一在眼前出现。
顾玉宁在此刻像极了被猎人用猎枪抵住肚子的雪白兔子,除了瑟瑟发抖外,什么都做不了。
“我……”
为什么?
“我……”
顾玉宁呼吸逐渐急促,眼尾是一片湿红,他不敢看向沈逸,只有眼泪控制不住地滚落,漂亮又可怜,“爸、爸爸……对、对不起……求你……不要,惩、惩罚我……我会乖的…我、我真的会乖的……”他在祈求着。
“哈。”沈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眸中一片讥讽。
而听到他这句话的顾玉宁却以为这是可以被放过的前奏,强忍着恐惧感,抬头颤颤亲上沈逸的唇,生涩用湿软的舌头舔开男人的唇缝,想要进去。
舌尖很嫩,也很红。
“……”
一时安静。
就连沈逸本人也静了下来,他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歪了,却让他更好地看清了面前生疏亲吻着他的人。
很……乖。
和以往的体验完全不同。
顾玉宁闭着眼,睫毛抖动,浑身是控制不了的紧张。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一个人。
也是沈逸第一次体会到,没有用掠夺的方式,压着顾玉宁跟他接吻的感觉。
空气仿佛凝结,一旁,原本好整以暇观看着这场惩罚前奏的江之酌,却有些维持不住自己面上的平静。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异常,他直直盯着顾玉宁,眸色逐渐冰冷。
“沈逸。”他声音中暗藏着警告。
“唔……”顾玉宁呼吸一颤,江之酌的声音让他下意识想要退缩。
指尖哆嗦着按在沈逸黑色绸质的衬衫上,刚要躲,就被有些欲求不满的男人按住了后颈。
“不……”
饱满的唇肉被迫张开,温顺接纳着来自沈逸的侵略,舌尖被人舔吸着,口水几乎要包拢不住,顾玉宁睫毛颤颤,呼吸不畅地闷哼了声。
“爸……爸爸……”掺杂着含糊水声。
一小截嫩红的舌头被沈逸吮了又吮,导致舌根酸涩又酥麻。
顾玉宁闷闷呜咽了声,脊背细细发抖,哪怕沈逸吻得他浑身发软,都没有办法让他忘记刚才江之酌蕴含着浓浓警告的一声。
喘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