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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1 / 2)

周云川神情淡淡,只说先领证,婚礼还没定。

那些人又将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梁招月的肚子上。

梁招月一时好不尴尬。

周云川便拉着她来到后院。

那会正是孩子睡饱醒来的时候,几人围着孩子打趣。

孟安安说:“她好可爱,怎么能这么可爱。”

余浩说:“喜欢吗,喜欢就自己生一个。”

孟安安切了声,顶回去:“你当买菜呢,生孩子哪是那么简单的事。”说着,她又去推身边的梁招月,说,“招月,你和哥哥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梁招月一懵,旋即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转而想起刚才那些人听闻自己是周云川的妻子,却只是领证还没办婚礼时的异样眼光。

旁边几人听到这话,也都看向周云川,说:“云川,什么考虑要一个孩子?”

还未等周云川说话,徐明恒先开口,他啧啧道:“还真的很难想象周云川做父亲是个什么样。”

姚崇景说:“这讲究缘分。”

孟安安插嘴:“就跟你和瑶姐姐的缘分差不多吧,纠缠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是甘愿作为人父。”

姜瑶听了,笑着点了下她的脸颊。

孟安安嘿嘿笑着。

梁招月听着他们的打趣,侧过脸去看周云川,发现他始终笑意淡淡的,有种若即若离的意思。

她虽然不解,这会到底人多,也不适合说悄悄话,便作罢。

众人都在逗趣小孩,小孩也不认生,瞪着大眼睛看众人,眼里满是惊奇。

梁招月看着,也觉得欢喜,她隔空逗弄了一会,再去看周云川,只见他还是神情淡淡的,有种隔绝在外的冷漠感。

她突然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

有次他到杭城找她,聊到姚崇景有孩子一事时,她便问他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那时他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转移话题。这会见他态度偏冷淡,和其他人的欢喜很是格格不入,明明中午那会他态度还是挺平和的。

他始终站在一旁,轻描淡写地看了那孩子一眼,并无往前一步逗弄的意思。

这几个人当中,大家或多或少看得出是喜欢小孩的,唯独他,至始至终兴致寥寥;更有甚者,他是不愿在小孩的话题上多说。

难怪刚才那些人看向她肚子的时候,他拉她离开,她以为是他看出了那些人的不怀好意,原来是别的原因。

她尽量忽略心里那份怪异的不舒服感,故作轻松地问他:“她可爱吧?”

周云川反应实在平静,只是附和般地嗯了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情绪。

至此,梁招月心中的那份怪异感逐渐得到证实。

周云川不喜欢小孩。

他也没有想过要做父亲。

这就不稀奇那天他会问她要不要来参加满月酒,看来他本意是不打算来的。

只是她想要来,所以他无奈也就跟着来。

这也就说得通,为何那天两人第一次聊到孩子的话题,她说得头头是道,而他始终兴致缺缺。

梁招月继续逗弄小孩,面上笑意不减,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笑得有多勉强。

她很想和他再进一步,不止是在一起的圆满,还要是那种组成一个美好家庭的圆满。

可看他这样子,她的愿望好像有点难满足。

-

晚上的宴会只有几个好友相聚,讲究的就是一个随意,氛围偏轻松许多。

吃过饭后,姜瑶要抱孩子上楼换衣服,孟安安拉上梁招月一起。

她说:“他们几个男人好无趣哦,讲的话题都好没意思,我们还不如去看孩子,和瑶姐姐聊天。”

梁招月回头看了眼,周云川和姚崇景还有余浩以及徐明恒在谈事情,话题围绕医疗投资为主,难怪孟安安觉得无趣,如此正经的工作话题确实很难有能说得上话的地方。

她没去打扰他们,随着孟安安上楼。

小孩才出生一个月,小小的一个,安分地由姜瑶换衣,一点儿也不闹。

看着那圆溜溜的一双大眼睛,梁招月心里某处软成一片。

是真的很可爱的一个小孩,看着她,总觉得周围一切都是很美好的。

姜瑶说:“招月,你要抱抱她吗?”

梁招月手脚立即紧张,问:“可以吗?”

姜瑶说:“有什么不可以的?别紧张,没事的。”

孟安安也鼓舞她:“抱抱嘛,将来你和哥哥总要有孩子的,提前试试感觉。”

要是不知道周云川对小孩的态度之前,梁招月听到这话,大概是喜不自胜的,可这会她听着这话,竟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惆怅感。

她是想和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可他不是。

到底不好拂却姜瑶的好意,以及让孟安安瞧出异样,梁招月说:“那我试试,”又补了一句,“我会很小心的。”

姜瑶和孟安安相视一笑,都说:“你太紧张了。”

梁招月伸出双手,从姜瑶手里接过小孩,当那小孩到了自己怀里,她瞬间定住,软软小小的一团,就窝在她的怀里,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何当了母亲的女人,总是格外感性。

然后她必不可及地想到自己的母亲林汀晚,她生自己的时候,是否也这般的心情。如果是的话,后来又为何能这么狠心地丢下自己。

梁招月越想,喉咙忍不住泛酸,她低头,隔空蹭了蹭小孩,说:“宝贝,你要好好长大。”

孟安安扯着姜瑶说:“瑶姐姐你看看招月。”

姜瑶说:“你别笑她,以后要是你有孩子了,你比她还夸张。”

梁招月把小孩还给姜瑶。

姜瑶抱着,一边逗女儿,一边问孟安安:“你和那谁最近怎么样?”

孟安安努努嘴,说:“不怎么样。”

梁招月一听,有些意外姜瑶竟然知道孟安安的事,随即转念一想,姜瑶不过大孟安安四岁,又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知道也不奇怪。

姜瑶以过来人的态度劝她:“有时候也别吊在一棵树上。”

孟安安才不信:“那你和姚崇景怎么说?以前闹成那样,现在又不是在一起结婚生子。”

“你那么能说,怎么到那谁面前就变哑巴了?”

“姜瑶!”

姜瑶笑了笑,继续逗小孩,没说话。

孟安安鼓着脸不说话。

梁招月看了看两人,半晌,才出声打破沉寂:“那谁今晚也在?”

姜瑶惊讶:“你嫂嫂竟然不知道?”

孟安安呜了一声,低头埋在沙发的枕头里不说话。

姜瑶朝梁招月摇了摇头,说:“她就是太倔了。”

孟安安着急辩解:“我这叫专一。”

梁招月没做评价。

一是没立场,二是她很能和孟安安感同身受,根本做不到理性评价。

孟安安是倔强,那她呢?恐怕是有过之无不及。

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外人说得再理性再客观,当局者听不进去,说了也是白费力气,自讨没趣。

三人移开话题,说起了其他事。

也是通过这次聊天,梁招月这才知道,姜瑶和姚崇景的感情相当戏剧性和曲折化。

姜瑶的爸爸早年是姚崇景父亲的司机,姚崇景家里知道两人在一起后,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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