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这次没打算收敛,干脆全部抽出再整根插入,“啪”“啪”的声响听着就让人脸热。
没有多余的技巧,那就不是他擅长的。
还没到两分钟,她体感上大概几十下,她喘得不行,使不上力气,于是掐住他的咽喉迫使他停下来——其他方法大约会被当做py的一环。
“……唔嗯,你能不能……轻、轻点,床都在晃了!”
“不会,实木的床。”
顾泽刚说完,就听见床“吱呀”一声。
“……”
她气笑,“你觉得我比实木床更结实吗?”
虽然她是喜欢的——疯狂且不计后果的性爱,干净利落充满力量的动作。
可她暂时不准备让自己受伤。
她沿着顾泽的后背摸上去,也是潮湿的,两个人都快泡在水里了。
“我轻点,换个位置。”
顾泽抱起她,她顺势勾住他的脖颈,双腿环在他腰间,下体的连接处还难舍难分。
他视线环绕一周,最终锁定——
落地窗前的软垫。
等会儿。
“……是单向玻璃吧?”
她确信,但还是忍不住问。
顾泽没回答她,从睡床到软垫,少说也有十米。
她身体里他硬挺的性器随着步伐一上一下,酸胀难耐,等她想要用力纳入的时候,连个着力点都没有。
软垫其实是一床席梦思改的榻榻米,她踩上去的时候久违地松了口气,随后她毫不犹豫地抓着顾泽一起往后倒。
两人砸在垫子上,顾泽低喘着笑,“不是说让我主动吗?”
与平常不同的呼吸频率和呻吟声,才会让她有“这个人喝了春药”的实感,顾泽比她能忍很多,现在难受的是她。
她趴在落地窗前往外看,赤裸的皮肤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抖了抖,顾泽以后入的姿势包裹住她,缓慢地重新动作起来。
窗外和往常一样,居民楼、灯牌、巡视器、群星,共同点亮了夜空。
夜市还没收摊,以她绝佳的视力甚至能看清卖的小吃品类。
忽然,有个老婆婆向上望——
她身体一僵,甚至下意识地想要逃跑。
甬道骤然收紧,内壁挤压着阴茎,反而给她带来了更强烈的刺激,仅仅是这荒唐的一幕,就让她身体酥麻过电,她干脆更加用力绞紧对方,成全自己。
顾泽毫无防备地一哼,不得已停下来减缓快感,在她到达高潮时,从她体内抽出。
“是单向玻璃。”
“我知道。”
她只是这样也会紧张。
顾泽靠在她旁边,不甚在意地套弄着下体。
她发现顾泽动作很熟练,对敏感点了如指掌。
果然那次被她抓现行不是意外。
她想也是。
就好像她对性事也有与同龄人不符的渴求,因为血腥暴力金钱本就会滋养欲望,情感的阈值高得虚无缥缈,疯狂的痛苦和快乐都值得尝试。
与她不同的是,顾泽在这上面没有决定权。
她眯着眼睛枕着靠垫,这位置能让她将整个江宁的标志性建筑全收入眼底,她会感到平静、安全。
许多年了,江宁一直是这个样子,她希望未来也是,并且属于她。
顾泽又贴上来,她开始怀疑这人上辈子是不是什么史莱姆挂件。
“想要,还不够。”
“那就继续呗。”
反正,一整晚呢。
十二点,房间里的古董钟摆响了叁声,她刚刚结束连续两次的强制高潮,立马翻身压在他身上。
“第二天了。”
此时药效已经消退了大半,顾泽满足了几次,开始朝她撒娇。
“阿煜,你回来这么久,还没说想我。”
“已经见到了。”她摇摇头,滚进顾泽怀里,“今晚剩下的时间,我想陪你待着。”
冲洗过后,她裹着浴巾去翻裤子口袋——这些天在外面穿的那条,悄悄将什么东西藏进了手心。
“你之前说,桐城有个法云寺,当地人都会去。”
顾泽有点惊讶,像是不明白她怎么会记得这种小事,点头道:“我印象中香火很盛,大概也是因为黑帮盛行,都想给家里人求个平安符之类的。”
她在他面前摊开手心。
是条红绳,编进了几缕细彩线,中间有颗深红色的椭圆形珊瑚珠。
这东西他熟,是法云寺卖的最好的平安绳,他曾和顾女士一起去上香,那和尚瞧了他一眼说杀业太重,不肯卖,是顾女士硬抢来的。
他一直戴到来瑾帆会的那天,断了。
“你……去法云寺了?”
她有些别扭,“本来想白天去好好地请大师开了光带回来,一睁眼天都黑了,早关门了,之后就遇上那些破事儿……我让姝姐姐在半路停了直升机,扔绳梯翻进去拿的。”
“我留了钱的,不算偷。”
顾泽想起很多年前听过的一句话——命运有它固定的节点,相似的节点就是一次新生。
“虽然没有佛祖庇佑,但它是我送你的,就一定有用。”
“我给你戴上!”
被人惦念的感觉很好,好得超越梦境。
“怎么不给自己也买一条?”他问。
“啊,我忘啦——再说,你平安就是我平安,一样的,或者下次你路过桐城给我带回来嘛。”她仔细地调整结扣。
“那糟糕了,大师不肯卖给我,说我杀业太重,让我平安会毁了他的修为德行。”
“这老秃驴,我下次当场送他去西天见佛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