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爪牙养着,也未可知;那便是更多摆脱伎子身份抛头露面的机会,也就是逃走的机会——那穆堂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这个在府中下人里地位颇高的年轻人为何对他一个关着的风尘中人如此关心?
穆堂见他不答话,自顾自抱膝往床上一坐,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是门房的儿子,比公子要长五岁,十岁时就被选在公子身边侍奉,如今已快十年了。公子虽很有些小性,但这么多年来对我也算是全乎信任,甚至超过对大人;我既得这样的信任,怕是要贴身跟着公子到老了……”
这便是意思很明确的结盟了。
怀烛思忖一会,慢慢地说:“我没有什么本事,性子也愚鲁,穆公子借书的恩德,也只能慢慢找机会寻由头报答了……”
穆堂闻言短暂地笑了笑,从床上坐起,拍了拍身上的灰:“那我便谢过。时间差不多了,公子就要练射回来,我还得去书房做点事,别过。”他从门缝外转过头来,暗沉的衣料簇拥着一张坚重而明锐的面孔,头发丝在背光下环了一圈柔光。
这恐怕是他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希望了。怀烛在身后暗暗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