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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什么屁话,难道你眼瞎啦?我正帮大姐化妆呢,咱俩立即就将动身前往。」又听见这种口吻,我无名火起,不由跳脚道:「再说了,这是我们圃鹀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枣核今天给我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据信圃鹀的娘们都是打手般的粗人,以你俩的姿容,会给旁人留下深刻印象,可楞是没人听说过!」她一把拧住我长发,口水喷溅上来,叫道:「你为何不撒个更好的谎呢?将自己说得更北一些?别忘了弗吉尼亚就在毗邻。」
「那又怎样,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到,几句话照面立即就能分出真偽,要不你也随我们同去好了。」天竺菊搁下唇膏,霍得一声站起身,叫道:「把爪子松开,还想再打一架么?」
「这种小事还犯不着我亲自出马,你俩形影不离,一肚子坏水,整天都在盘算利用别人。刚才没进门时就听见嘁嘁嗦嗦在密谋。不行不行,老娘得将你们拆开,索性你独自前往吧,我留在家中与这个妹妹好好增进感情。」蓝花楹随即松开手,用大胸将她顶出门去,又朝几个跟班努努嘴,厉声道:「黄瓜你们几个跟她走,若这个小贱人不老实,就立即打我电话。」
四个傻妞唱了声诺,对天竺菊做了个请的手势,尾随着她出了大门。
「你除了令我作呕外,咱们没有任何可谈的!」我从床头爬起,打算追出门去,放任天竺菊一人前往,背后跟着一群不怀好意之人,倘若女神峰俩人也同时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誒?这就更不对了。」她狂追上前,一把拽住马尾往浴室拖,大笑起来:「圃鹀有些姿色的娘们,每晚都要伺候长辈,而像你这种痰盂般的人,装什么清纯少女?没感情咱们可以培养啊,或许聊着聊着就对上了眼。你哪都不准去,给老娘乖乖待在家里!」
我竭力想要挣脱,可脑袋被她拧着,腰肢使不上劲,就这般被她推进了浴室。蓝花楹拴上插销再添一把大铜锁,严严实实控住门,随后朝我努努嘴,道:「怎么,还要我下场动手么?自己主动些不行吗?看着就叫人生气。」
「你算什么长辈?我们派系不同,且又都是弥利耶,你凭什么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虽然都是,但你俩与我有可比性么?别忘了自己编撰的那套谎话,倘若是可以被当作锐器派出门办事的,拥有高度自由性,来去皆从容,干嘛非得选择逃跑呢?」她团起手臂交叉胸前,訕笑道:「而吃不起苦又挨不得打,显然就是学员嘛,我当然就是你的长辈。」
老实说人类所有表情中,笑虽然是最夸张的,但同时也是最空洞最无情的。这群人前不久刚在这里羞辱过天竺菊,现在又轮到了我,两者间心情是截然相反的。论打架我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只会自讨没趣。论地位我又远远比不上她,起码人家有马仔我是孤家寡人。
「小骚狐貍,还想像上次那样等她们下楼援手么?饭后眾娘们都去了河边遛马,你的朋友美人蕉也在独自生闷气,这里就只有你和我。哪怕喊破喉咙她们也听不见。」见我面露怯色,她抡着胳膊冲上前来,一把剥去薄如蝉翼的吊带裙,淫笑起来:「别以为穿上老男人送你的高档货,自己就成了个贵妇,你只是一台会自行移动的公厕罢了,谁都可以上!」
「是啊,我哪怕给狗儿上,也不愿你碰一指头。」正待推开她,蓝花楹往边侧一鉆,迅速扭住马尾,开始往浴室倒拖,我是又气又急,忙抬起腿去踹她,不料却蹬在墻头,立即崴了脚,只得恨恨作罢。她将所有莲蓬头全数拧开,顿时热流盈满一室,成了朦朦胧胧的仙境。
「还想跑?你再快也快不过我!」她挥舞着一把不知哪搞来的銬子反剪住我的双手,随后掏出一颗蓝色大丸往池子里一掷,天花板乌云密布,居然下起大雨来。
「你这个恶贯满盈的母畜生,玩了天竺菊还不够,又要打我主意么?」见自己被她製住,我索性将腿高叉,骂道:「来吧,让你干个够,我会尿你一身,将大便喷在你脸上的。」
「alex,别再叫了,是我。」她忙不迭将我拽回水里,迫不及待地抱着我脑袋狂吻起来,呢喃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你每天都在面前沾花惹草,可知我有多心痛么?」
「什么,你是小苍兰?我难受死了。」被她抱得喘不上气,我挣了几下脱出身来,问:「你又在搞什么彩蛋?你丫将我对你最后一些美感都耗尽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对不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违心的,你干嘛要这么对我?老实说你这么抵触,我除了暴力想不出更多的办法。」她指了指心窝,恼道:「我哪怕与她们同睡一张床,也从不曾染指任何人,只要想起你就会深感不安。这实在太痛苦了,近在身边却又远在天边。」
「那你干嘛不能换一种口吻呢?别跟我扯什么上辈子的狗屎,我压根就不认识你,谈何感情基础?唯一一次在猫血枷锁中见到,但那时的你楚楚可怜,与现在大相径庭。」我冲着手腕努努嘴,说:「乖,立即给我解开銬子,不然我就要翻脸了!」
「这却不能,有些戏还是要做的,你到底反感我什么呢?」她眨巴着丽眼,用一种无辜的表情看着我,问:「那是一开始的设定,换种口吻会令人质疑,但我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我反感什么?亏你问得出来!与你活在同一个时代是何其不幸啊!幸亏是这副鸟样,心理还能平衡些,要换成过去我恨不能立即去死!与你交欢我还不如被人轮奸,天下哪有这样的前世夫妻。爱情建立在彼此尊重的基础上,不是某一方的私有產物,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具泄欲工具!」我委屈地憋回打转的泪花,声嘶力竭地骂道:「解决的办法就是离我远点。」
「好了,是我错了。」她伸手将我拉回池沿,说:「在古旧记忆里的你我,并不是这样。」
「这还像句人话,我不想知道什么古老的记忆,我只觉得那条时空线里的我是个神经病人,居然会找你这种雌老虎当老婆,让自己天天遭受家暴。哪怕是天仙美人又如何?我现在对姿色之类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光看自己就够了。」我撇撇嘴,稍微平静了一些。
「其实我所说的每个词,就是她们日间在嘀咕的。」她眨巴着眼,手指朝上指了指,那是一个朽烂的莲蓬头,看不出任何不妥。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她叹了一口气说:「你俩在这里的密谋,有许多被别人偷听了去。别当她们是一群天真烂漫的傻妞,这里头也有不少古灵精怪的人,身份一点不比你我简单,而且莉莉丝们已开始怀疑你俩是混进来的蟋蟀了。」
「这不可能吧?哪怕是在这,咱俩也十分谨慎,对话尽量采用切规,不可能暴露的。」
「人家除了听,还有就是看。你俩最大的败笔就是太漂亮了,这点从刚开始就引起他人的怀疑。哪怕是魅者,也很少会有这等姿色,按理说早在业界盛传开了,谁家老板会舍得放你俩出笼廝杀?那不是白白浪费优质资源么?」她拍打着水花,像过去那样凝视着我碧蓝双目,说:「圃鹀的人就像我形容的,有着各种特殊习惯,她们是等级森严的门阀,下级无条件服从上级,绝没有反抗之心,平日里浪荡惯了,是不会只盯着彼此的。」
「可他妈紫眼狐貍临出门前什么都没示明啊,你当时不也在场么?她还说我们知道的越少越好。我来问你,刚才那颗乒乓球是什么?怎么浴室忽然下起大雨来了?」
「这是我们陀具罗独有的亮膏,名唤堕比称,是可以隔绝一切视听的散物,同时还能炮製出幻听,你适才惊恐的大叫会不断传响,外界的人只能听见你杀猪般的惨叫。」她垂下眼去,抚着我青紫的身子,眼睛一红,道:「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