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ar喝了酒,太晚了又打不到车,只能坐电车回家。
仝姝陪他一路走到电车站,正好家里的酒喝完了,又顺路去了车站旁的便利店,买了一瓶g,一瓶白兰地。
从便利店出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掏烟盒,一抬眼看见oar正在车站望向她,便不动声se地把手cha在k兜里。
他看见了又要把烟收走。明明他自己也ch0u。
车站空无一人,仝姝挨着oar坐下,抬腕看表,十二点了。
夜里安静,只听得见雨滴在玻璃顶棚破碎的声音,两人依偎着,十指相扣。
oar突然开口说道,“babe,你知道的吧,即使你不工作,我也完全养得起你。而且你工作的话,结婚以后我们交的税估计b你挣的还多……”
又是结婚。
“结婚,我还没考虑过,而且结婚以后我不可能不工作。”仝姝如实道。
男人冲她笑笑,她笑不出来。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阿拉伯长相的男子,年纪不大,牛仔k掉下去一大截,露出半个t0ngbu,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一瘸一拐地往车站走来。
仝姝仔细听。
那人说的是德语:滚回你的国家。
仝姝看了一眼oar,正要起身,男人的手搭在她的大腿上,冲她摇摇头。
“babe,这个人是疯子,别理他。”
仝姝甩开oar的手,径直走上前,对面那人见这个亚洲nv人主动迎上来显然也愣了一下。
他停在仝姝对面,忽然发了疯一般伸直脖子冲仝姝大吼一声,“fxxkese。”
她面不改se,一把从帆布袋里掏出刚买的酒,手拿着瓶颈,“啪——”的一下大力敲碎在旁边的电线杆上。
玻璃酒瓶瞬间爆开,酒混着玻璃碴子洒了一地,一整瓶白兰地溅sh了她的k腿。
仝姝单手提着酒瓶,上前一步,断口处一圈狗牙状玻璃裂痕的正对着中东人的脸,距离不到一拳。
“wiebitte你再说一遍?”偏凉的声线冷到冰点。
一滴雨落在了仝姝眉间。
那男子的脸一下由通红变得煞白,支支吾吾憋不出一句话,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提着k子转身便跑了。
雨连成线,织成一张松松的网,拢住这座城市。
一切发生的太快,oar看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才急忙上前道,“亲ai的,你没事吧。”
电车这时迎面驶来,车灯太亮,晃了一下男人的眼睛。
“babe,你反应过激了,这样很危险。这种无赖在欧洲太多了,不用理他们。”想起刚才仝姝的举动,oar仍心有余悸,握住仝姝的手仔细检查是否有伤口。
反应过激?仝姝敏锐的捕捉到他对这件事的定义。
仝姝的目光看向男人,眼神忽然变得冰冷,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语气冷漠又尖锐,“那你教教我,怎么样才算不过激。”
男人愣住,抬头看她。
她ch0u回手,目光错开,再不说一句话,仿佛刚才在房间里和男人如胶似漆的是另一个人。
末班电车进站,车门打开,oar红着眼眶上了车,隔着玻璃冲着仝姝b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仝姝扯了扯嘴角,权当没看见。
电车消失在视野里,雨势渐猛。
刚才用的力气太大,仝姝见自己撑着雨伞的右手仍有些颤抖。
她哑声失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自己骨子里还是个混混。
浴室氤氲着白茫茫的水汽,仝姝换上一套灰se棉麻家居服,一手擦着头发,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可乐。
苏黎世的超市只卖可口可乐不卖百事可乐,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点让仝姝对这座无聊的城市多了些偏ai。
“啪—”单手打开易拉罐,冰凉的小水珠撒在手指上,仝姝仰头灌了一大口。
穿堂风呼啸而过,雨滴敲打着窗户噼啪作响,窗帘在暗夜里翻成汹涌的海浪,房内只开着一盏昏h的落地灯,她舒服地窝进宽敞柔软的沙发里。
打开微信聊天框,给“云淡风轻”转了50000块钱,别的什么也没说。
云淡风轻秒回
【谢谢姑娘,不用再转钱了,自己在外面吃好点。】
接着退回了转账。
仝姝看了一眼时间,国内应该还是凌晨。
shu:【刚醒?】
云淡风轻:【病房人少,睡得早醒得也早】,又发了一个呲牙笑的表情包
shu:【要出院了?】
云淡风轻:【这两天就办出院】
shu:【嗯】
云淡风轻:【你年纪还小,可不能再ch0u烟了,多吃水果蔬菜,少熬夜】
仝姝看了一眼,没再回复,直接上划切换到微博。
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无意识的刷着手机,这是属于仝姝的贤者模式。
雨夜的风凉丝丝的,跟她手里的冰镇可乐简直是绝配。
心情莫名的舒畅,明明下午还希望地球爆炸,现在又觉得岁月静好,
单手举着易拉罐和窗外的月亮合影,发了条微博。
老板同事在天堂:【谁懂这含金量!】
这几年她很少发朋友圈,拍了照也不知道跟谁分享,微博更像是她的秘密基地,照片备忘录,情绪垃圾的焚烧处,w言hui语的公共厕所。
“房东的狗”秒赞。
这么晚了,瑶还没睡觉啊。
再往下,是仝姝的“经常访问”。
排在。
他坐在轮椅上,下身0露,只搭着一张浅蓝se的羊绒薄毯。她从后面圈住他,心脏狂跳着,手指挑开毯子向下探去。j身粗y,一只手堪堪握住,青se的血管缠绕盘虬,狰狞丑陋,与他一贯冷清素净的外表极不相符。
身下的人并不动作,但r0ub1相贴,她清楚地感受到沸腾的血ye一gu一gu地跳动,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t内的roubang每动一次,她便也不受控制地收缩一分,两人身t里的毛细血管仿佛伸出了触角,严丝合缝地生长纠缠在了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手紧扣着他的肩,她开始小幅度地上下起身,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人顶端的g0u壑被带动着不断剐蹭r0ub1。
像是要把她最敏感,最娇neng的神经都一层层剥脱下来。
车内安静,无限放大着两道粗重的喘息,伴着tye交融的yi声响,没有规律的此起彼伏。
她又一次坐下去,这次却忽然停了动作,挺着腰往男人身前动了动,直到将roubang的根部完全hanzhu。
g0ng口被y生生顶开,酸胀感从小腹直窜上后脑勺,在头顶炸开了花。
她侧着头,sh热的舌尖t1an舐着男人同样sh润的眼角。
yet源源不断,她g紧他的脖颈,尽数接纳。
这才是她想要的。
那些深夜里哭到颤抖时,心脏疼痛的酸楚,她要原封不动的一一奉还。
“别闹了。”
他面颊烫得仿佛起火,把头偏到另一侧,用气音低喝道。
“谁闹了?”
她追过去,亲亲他眼睑下方sh润的皮肤,语气轻松,倒像寻常情侣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