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这的治安不是一向都不错?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张阿姨回想情况:“我就看见那个男的慌慌张张冲出来,然后你们家就跟遭贼了一样,家里被翻得一片狼藉。”“你母亲她,流了很多血,好像伤到了头,反正流了很多很多血。”那样子她看着都后怕,恐怕凶多吉少。宁知棠紧盯着手术室的门,不明情况的她被张阿姨的话吓得半死,用力咬住嘴唇,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收到消息的路言钧很快赶来,见她神色不安又紧张地坐在手术室前,又像是一刻都坐不住,起身急得团团转,手掌紧张地交握在一起,见了自己,就突然收不住眼泪,扑到他怀里就大哭,说话更是语无伦次。“路言钧,怎么办、我妈、我妈她……,我该怎么办,医生说她现在情况很危险,张阿姨也说她出了很多血。”“怎么办,我好害怕,她不能有事。”路言钧蹙起眉,将她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先冷静一点。”“明明早上都好好的。”宁知棠也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此刻待在手术室外的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与担忧,她不敢想象如果母亲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们姐妹俩以后可怎么活。“她真的不能有事。”从小就是母亲一手一脚把她们姐妹两个拉扯大,虽然失去了父亲,母亲给她们的爱却一点都不比别的家庭少,有时候她们做错了事,她甚至连句重话都不忍责怪。她浑身抖得厉害,路言钧紧紧抱住她,无声听着她在自己怀里哭泣,说着没有母亲,她会活不下去这种话。他虽心中烦躁,却耐得下性子去柔声细语地哄:“别哭,会没事的。”整整进去了四个多小时,宁母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宁知棠心里的不安感越扩越大,从一开始万分焦急的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到现在静静靠在路言钧的怀里,眼泪也已经哭干了,一看到手术室一直亮起的灯就泪眼婆娑,尽管路言钧一再安慰,却依然起不到什么效果。他一度试图转移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可宁知棠却像是没有听到他讲话一样,一颗心系在母亲身上。饭不吃,水也不肯喝。她一再说自己吃不下,不想吃,路言钧隐去藏在眼睛里那些阴暗情绪。他盯着宁知棠充满担忧的侧脸,不知道自己受伤时,她是否也像现在这样担心过。“怎么还不出来?”又一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门依然禁闭,不见医生和护士出来,宁知棠无法再静坐,骤然从男人怀里起来,不安的又继续来回踱步。她对手术室里的情形望眼欲穿,如果不是情况危急,怎么会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路言钧几次劝说无果,也开始沉默不言,不同的是他性子冷淡,即使跟宁知棠的母亲相处了一段时间,却并未对其产生任何感情。他脸上不见丝毫担忧,面无表情的样子本就给人深沉难辩的感觉,只有看到宁知棠又急哭时,才微拧着眉头将人又揽回自己身旁。历经五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室的门终于一瞬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同样满头大汗,面色铁青。玻璃虽然已经从宁母后脑勺里取出,她却并没有脱离危险期,因为脑部受损严重的关系,虽然仍有呼吸,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宁知棠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因为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晕倒在路言钧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