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手机吗?”
我……我一时语塞,因为刚才的怪异会让人类身上的智能电子设备失灵,我拿出我手机时也和秦黎的手机一样没电开不了机了。
幸亏也没怎样,就是要走55分钟的路到附近的商业街等车罢了。
而且等我走到商业街时,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我们两个身上都没带充电器,街边的充电桩还需要网络支付押金。
手机都没电,没办法开启网络支付,然后租不到临时充电器,没有充电器,手机就用不了,就造成了死循环。
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
我又在这条商业街找了个专门做宵夜的大排档点了两份宵夜,秦黎要炒饭,我要炒粉,还要了两杯绿豆沙。
三十五块钱就这么花了二十块,还剩十五,刚刚好够我打车回家。
至于秦黎,吃完宵夜后只能跟着我回家了。
不然这种诡异横行的世界里,让他乱跑,出事了我也不好和秦家人交代。
他进到我家的时候也挺惊讶的,“你家就住这?”
“对啊,我没钱我肯定只能住这了,有问题?”
我并没有和同样是孤儿的苏修一样借住在他远方表亲的姑妈家。
而是靠自己下副本打工赚钱在离学校不远的小区单独买了一套小公寓,公寓不大,但是有阳台有厨房有卫生间。
不过只有一个卧室,客厅和厨房连在一起,有个沙发,阳台那边种满了月季和绣球花,阳台进来的墙边被我安装了一个书架,书架里摆放着我从小学到现在积累下的各种课本和练习册,还有十几本这个世界的名着。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高中生应该会看的书,非常符合人设。
因为刚到国庆,江市的秋天还没正式来临,阳台的花花都开的很好。我没有和人一起睡觉的习惯,所以秦黎不想去我房间打地铺的话就只能睡客厅了。
经过公交车女鬼母女的事他对我倒也没那么有恶意了,因为他跟踪了我大半天,也没在我身上发现任何诡异的地方。
而且秦家长辈给他的法器都能被我一眼看穿,他又不傻,只要不和我作对,我就不会去害他,所以他对我也就老实了那么一点。
不过洗澡的时候,因为我给他的衣服比他小了一号,真不知道秦家是怎么培养他的,才十六岁的人就长了一副健壮的身体。
我因为要符合孤儿院出身的贫穷人设,而且年龄比他还小一岁,加上营养不良发育时间都比较晚,我这会的身高还不到一米六呢,他就一米八多了。
所以我给他的衣服完全不合身,特别是上衣,穿上了还会漏出一大截小肚子,他干脆就光着膀子不穿了。
还跟我要了枕头和毛毯,衣服就扔洗衣机洗了。
他就这样在我家凑合了一夜,顺路给手机充电。
法可言,难怪那些诡异们要复苏,赶紧的,世界毁灭吧,反正这逼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过下去了。
颜回看我的脸色不太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林子滕,你还好吗?”
我呵呵一笑:”好,好的很,只是不想活而已。”
颜回连忙安慰我道:“你别这样说,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但也有美好的一面,想想你还有我们这几个朋友,咱们都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再怎样,我们都会陪着你的。看开点,好不好?”
我敷衍的点点头,果然是年纪越小,心性越善良,我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善良下去。
但是探视时间到了,颜回必须要离开我的病房,我总算重新获得了安静。
颜回出入后,和许婷婷他们那几个隔着透明玻璃窗担忧的看着我,我对他们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后,班主任那老头子这才带着他们离开医院。
因为不是节假日,他们是高中生,还要上课的。
他们不烦我都烦了。
又是那个医生过来给我上药,一直在我耳边碎碎念,祈祷皮肤伤口愈合得能够快一些。
我被他念叨得都困了,刚想睡过去,他又突然戳了一下我伤口,把我给疼醒了。
我没忍住吐槽了他一句:“大夫,我困了想睡觉有什么问题吗?”
“疼不疼?”
我无语到了极点:“您说呢?”
“那没事,你继续睡,麻药都没打,针都戳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心思睡觉,果然是天赋异禀,很适合拿来做研究呢。”
我也是皮笑肉不笑,就是疼得快昏过去了,所以才想用睡眠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这些人类果然好可怕。
我没忍住哭出声,哭得一抽一抽的,还要忍着腰腹部巨量疼痛,十分煎熬,不过比起被那个气运之子拔掉所有鳞片轻松多了。
因为这个疼,他只疼几个多星期而已,两个星期后拆了线,就能转到普通病房里了。
期间许婷婷那几个每周都会挑出时间过来看我三到四次,但是想所有伤口都愈合恢复正常,大半个学期也过了。
又要期末考,必须要回学校的。
而且这个医生给我移植的皮肤太诡异了,自带白化病基因,他还是某种巫术的集大成者,天天趁着睡着后给我施法,害得我融合了太多这些皮肉,身上也开始出现了白化病的症状。
不过他的巫术并不是毫无用处的,起码我的伤口愈合好后完全不留疤,难怪他是医院里出了名的大夫。
而且医院住了大半个学期,头发都长长了,长期晒不到太阳,皮肤雪白,我的样貌本来就不丑,白了之后看起来也更精致了些。
修养的这半个学期里,还长高了五厘米,身高再过一段时间有望突破一米七呢,也算一件好事。
期末考结束后,有个短暂的寒假,我回到我买的那套小公寓,花了大半天时间打扫完卫生,又美美的洗了澡,刚要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忽然一阵尖锐刺耳的吵闹声打断了我的睡眠,妈的,楼上那熊孩子又特么在学鬼叫。
叫叫你妈叫,我出了阳台刚想开口呵斥一声,让他们别逼逼了,但是他们家窗户冒出一阵阵红光,属于不祥之兆,我看他们今天晚上就要被厉鬼索命。
我怕引火上身,就不敢在家里睡了,直接打包了两套衣服出门,找了一家足够安静的宾馆睡。
至于楼上那户人家死不死关我屁事,让他打扰我睡觉。
我美美的在那个宾馆睡了一天一夜,隔天早上醒来去楼下吃早餐,果然看到了那个学鬼叫的熊孩子一家遇害的新闻报道。
而且杀人者还不是诡异,是普通人类,和我一样住在这栋楼的租客干的。
原来是我住院期间,那个小孩总是会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学女鬼惨叫,父母和爷爷奶奶都十分溺爱,只要孩子开心,就纵容的很。
连续好几个月,然后他们对门住的一个男生有重度精神焦虑,被着小孩的鬼叫声折磨得精神衰弱,吃不好,睡不好。
长期压抑的情况下,越想越气,就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敲门。
那个小孩平时学鬼叫习惯了,所以那个男的闯入他们家后,把一家五口人一个个用铁签扣掉手脚指甲,然后再用水果刀一刀一刀虐待致死时,不管那家人怎么对外呼唤求救,都没人愿意上来阻止。
因为大家都一直认为又是这户人家闲得无聊搞出来的消遣方式,呵斥也不管用,警察都来了好几回了,就是不改。
这会有人出头为民除害,那些人巴不得把耳朵堵死,眼不见心为静,大家都像一盏灯笼那样高高挂起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