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白,稍微磕碰便会留下印迹,他可不希望顶着一脖子的红痕出现在楼下员工面前,大力地挣扎起来。
“季明,季明!你能不能别跟发情的狗一样!”
季明一听,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不满:“是谁不分对象地摇尾巴?连人老珠黄的大妈都不放过?”
区可然一听也黑了脸:“你不要胡说八道!那是我客户,我提供服务她买单,我摇什么尾巴了?”
季明不屑地轻哼一声:“提供服务?什么服务?陪吃,还是陪睡?”
区可然登时炸了,失控地吼了一声:“季明!”
意识到楼下都是人,区可然强行压制翻涌的怒潮,缓了好一阵才艰涩地笑了笑:
“季总,我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就告诉过您,我做正经生意,不陪睡。敢问季总裁,您脑子里成天装了些什么?是不是你自己荒淫无度所以看谁都像婊子?”
——当然不是。
季明性欲是强,奈何公务繁忙,所以找人陪床的频率并不算高,陪床对象更是精挑细选。他自然不是荒淫无度,更从来没把区可然视为靠那种勾当发家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是欣赏区可然的工作能力的。
但是,他就是酸,一听到别人亲昵地叫区可然,一见到有人试图接近区可然,他就酸得不行,比生吃一坛子老坛酸菜还要酸。于是他就要通过言语来刺激区可然,看到对方暴跳如雷的样子,他心里就会生出一股蜜意,自然而然也就冲淡了那股子酸味。
季明看着身下的区可然,已经从一只躲人的小狗,变成一只炸毛的猫,心里十分满意,道:
“第一,我从不纵欲;第二,我也没有糟糕到需要聘请性工作者的境地;第三,我现在压着你,脑子里装的当然是你,难道你是……?”
区可然自知斗嘴打架都不是季总裁的对手,耍横道:“别跟我扯一二三,我不是你的下属!”
“但我是你的客户呀,”季明笑了笑,“你刚才亲口说的。”
区可然想起刚才敷衍富婆的话,胸腔起伏,看起来又生气又憋屈:“前客户,谢谢。”
季明把脸伏低几分,像在嗅着区可然颈间的味道。
“过客拆桥啊然哥……”说话的热气喷在敏感的颈部肌肤上,区可然半边身子登时酥酥麻麻。
“……前客户也是客户,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声音很低,很蛊惑。
区可然稍一恍神,便被季明逮住了空当,稳稳地吻在了唇上。
唇舌带着炽烈的温度,扫开齿关,探到软绵绵地龟缩在口腔内的红舌。季明毫不留情地用力吮吻,缠绕撩拨,一旦勾住了胆小如鼠的红舌,便用牙轻轻锁住,不许它逃窜,慢慢地吮吸,像在品尝美味佳肴。
区可然被撩拨得心神不宁,隔着薄薄的t恤,敏感的奶尖被季明的西服反复摩擦,渐渐挺立了起来。两人的下半身都在挣扎蹭动中起了反应,区可然甚至已经感受到季明极具存在感的驴玩意儿正压迫着他的181兄弟,俨然上演着与他们主人一般无二的强迫戏码。
区可然又焦又躁,光是被季明索吻,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他还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尽管他的理智在不断发出警告“快跑危险”,但他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地希冀着、渴求着对方给予更多的亲吻与拥抱。
怎么办……怎么办?区可然又一次感受到禁锢于洗手间里、被季明抵着墙玩弄时的灭顶无助。就在区可然几乎要滑入欲海放弃抵抗时,季明忽然收住了这个吻。
区可然只觉胸前一空,压制住他的身躯陡然离开,双手重获自由,嘴唇麻木隐痛,却没有了炽热的唇舌的覆盖。他愣了愣,无端地生出些许失落,但很快从失落中清醒过来,猛地站起身,警觉地与季明拉开两步距离。
季明理了理弄皱的衣襟,说:“饿了,吃饭去。”
区可然想也不想:“我不去!”
季明垂眸看向区可然,用上位者的不容置疑的眼神。区可然丝毫不怀疑对方再听见一个“不”字,会做出把他扛下楼去的疯狂举动。
区可然偃旗息鼓地撤回目光,慢腾腾把手机揣进裤兜里,不情不愿道:“在哪儿?”
季明弯腰拾起沙发上的手机:“跟我走。”
……
可燃造型不处在主干道上,附近也没有特别高档的饭店,张助理找的这家餐厅,虽不如季明惯常出入的餐厅那样高级,但干净整洁、装潢雅致,又在步行范围内,已经是不错的选择了——只可惜,还是没有达到季总裁的要求。
区可然只消瞥一眼季明踟蹰的步伐,便知道此人八成打算掉头。他突发奇想,像是有意跟高高在上的季总裁对着干似的,抢先说了句:“就这里吧,我喜欢。”
季明不满地扫了区可然一眼,片刻犹豫之后,还是抬腿跟上了区可然。
张助理原本是预定了包房的,服务员刚要把二人引领到包房去,区可然又来了句:“大厅好,我喜欢热闹。”说着径自走向大厅中央的空位。
季明皱了皱眉,第二次勉为其难地跟上区可然的步子,唇线抿得死紧,像在隐忍着愈发高涨的不满。
点菜的时候,季明告诉服务员:“香菜、芹菜、大蒜、海鲜忌口。”
区可然猛地一拍桌子,大喇喇地说:“巧了不是!我就喜欢吃香菜、芹菜、大蒜和海鲜!”
季明忍无可忍,放下菜单凶狠地瞪着区可然,区可然就没脸没皮地笑,为小小报复了一下季明而乐不可支。
服务员走远后,季明似笑非笑地说:“行啊区老师,有仇必报是吧?”
区可然冷哼一声,“比不上您,季总裁。”
又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推着餐车上菜,区可然看着满桌子海鲜,兴奋地直搓手。季明原本以为区可然刻意点一堆他吃不了的菜品是存心报复,心里不痛快得很。但一见区可然的兴奋表情,那点不痛快登时烟消云散。
“你真的喜欢吃海鲜啊?”季明问。
“哈!骗你干什么?”区可然答。他抓起半边芝士焗大龙虾,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起来。
季明看着对方这副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真情流露的吃相,竟不觉得难看,反而觉得有趣生动至极。
他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便是“吃饭要安静、要优雅”;长大后,跟季明一起吃饭的人非富即贵,进餐时也无不端庄优雅。他还没见过谁在自己面前把芝士涂得满脸都是。
季明不自觉地笑了笑,套上手套,慢悠悠拾起面前的白灼基围虾来剥壳。很难相信,一个从不吃海鲜的人,竟然把一整盘虾壳去得干干净净,只留下粉白的虾仁,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
“吃吧。”季明摘下手套,将盘子推到区可然面前。
区可然愣住了,从小到大,甭管是虾壳、蟹壳,还是开心果壳、碧根果壳,没人给他剥过壳——就像从来没人怜爱过他一样,他早就习惯了自己为自己剥壳,自己照顾自己,自己疼爱自己。
但是这该死的季明,为什么要给他剥壳?为什么明明已经对这家伙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敌意,他却还要上赶着往自己面前凑?为什么?
区可然有点沮丧,有点愤怒,又有点迷茫,他放下手里的龙虾,也懒得再伪装什么粗野汉子了,默默拾起筷子,夹了一只虾仁送进嘴里。
好甜。
真的好甜,是区可然迄今为止,吃过的最鲜甜的虾仁。
“区老师?然哥?”
季明用胳膊肘戳了戳出神的区可然,后者抬头看过去,但见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