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更奇怪的是,整个包间分明十分喧嚣,但区可然就是能清晰地听见两米开外的季明说话的声音。
季明:“据说这次巡演反响挺好的。”
高管:“对对对,林芮儿也涨了不少热度,盈利也可观,过两天我把收益开支情况向您做个详细汇报。”
季明:“年终一起上报就行了,不用单独汇报。”
高管:“我看您这么重视,还以为……那好的好的,年终我们做个专题向您汇报。”
季明抿了口苏打水:“我无意间浏览到网上一些图片和评论,网友对这次的妆造评价也挺高的吧?”
高管立马附和:“对对,评价很高,反应很好,不少粉丝说林芮儿美出新高度,哈哈哈哈,还得多谢季总亲自给我们安排妆造团队。”
季明淡淡一笑:“谢我做什么,谢他们就行了。”
胖子高管敏锐地捕获了大老板的意思,连忙招呼手下道:“快去把区总监、彭总监请过来。”
于是,区可然便被人从角落里刨了出来,安排坐在了季明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被插后遗症”的缘故,区可然从坐下的那一刻起,就觉得靠近季明的半边身体都僵化了,怎么着都不自在。
区可然的另一边是彭一年。到底是认识这么多年的铁友,彭一年立马察觉出区可然的不对劲,心里暗自好奇:这二人什么关系?认识?宿敌?为什么气氛这么诡异?
还是季明率先打破僵局,客客套套地说:“区总监,年轻有为、才华出众,演唱会这么成功,你功不可没。”
区可然知道季明擅于伪装,对于季明这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倒是一点也不吃惊,反而有点窃喜——如此最好,两人装不认识,彼此都体面,散场后一拍两散。
区可然道:“季总过奖了,我不过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季明举起手边的苏打水:“我今天开车,不方便喝酒,以水代酒敬你一杯,希望你不嫌弃。”
区可然假笑着举起酒杯:“季总说的哪里话,您太抬举了,应该我敬您。”
季明微笑着注视着区可然喝下一满杯啤酒,眼神落在区可然上下滚动的喉结,缓缓搓动手指,好似在回味那截白皙脖颈和小蛇纹身的触感,心里暗暗道:装得真像啊,区可然,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区可然刚刚放下酒杯,季明立马朝左右陪酒的高管们说:“这位区总监,你们今晚一定要陪好。”
胖子高管拍得一手好马屁:“对对对,季总说得对,来,我再敬区总监一杯。”
区可然笑容僵了僵,迟疑片刻,硬着头皮端起地被他带到床事上。自然,他从未花心思钻研过性爱技巧学,若非遭到区可然的嘲笑,他压根儿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补习这门学问。
他摸索着继续碾压那一处肉突,区可然竟然颤栗着攥紧了他的西服,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用嘴型无声地哀求着:“不要……不要……”
季明压根儿没想到刚从网上学来的招数这么厉害,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搐动着的区可然,喜出望外,无端地生出了超越性爱本身的另一种强烈快感。
与此同时,彭一年又叩响了法地胡乱挣扎,一不留神后背从床沿滑了下来,一头砸在地毯上,差点把自己砸晕。
季明死死箍住区可然的双脚,把他的下半身倒吊了起来,在空中把胡乱蹬踢的双脚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季明冷哼一声,拍了拍双手,转身走向衣柜,在里面翻找其他可以捆人的工具。
区可然顾不上浑身酸痛,蜷起双腿,挣扎着试图解开脚上的绳索。但季明似乎用了专业的绳结系法,绳结随着他的挣扎越锁越紧。
区可然急了,破口大骂:“季明你这个禽兽,你知不知你在干嘛!你以为你姓季就可以胡作非为、毁尸灭迹?你……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原谅你……否则,否则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季明已经找到了趁手的工具,转过身缓缓走向地上苦苦挣扎的区可然,手上多了两条领带。
“哦?那还是不要原谅我好了,我就喜欢跟你纠缠不休。”
季明俯下身,粗鲁地拽起季明的一只胳膊,把人重新拖回床上,又跨坐在区可然身上,抓住他一只手腕便往床头上绑。
区可然另一只手和两条绑在一起的腿,全部往季明身上招呼,声声闷响,一听就知道力道不轻。但季明像堵墙一样岿然不动,硬生生受下了所有拳脚,愣是用一条领带,把区可然的手腕系在床头的雕花镂空处。
区可然仅剩最后一只自由的手,已然全无胜算,他开始感到绝望,眼眶通红,似在泣血。
“别再挣扎了,我舍不得把你弄伤。”
季明嘴上说着温柔好听的话,手上动作却毫不迟疑,冷漠地把另一只手固定好,紧绷着的下颌线才稍稍松快下来,轻轻舒了口气。
区可然被绑成个“丫”字,双手悬空,被迫分开吊在床头,愤怒而绝望地瞪着季明。
季明静静地欣赏了片刻自己的杰作,脸上浮现一个浅淡的微笑。
在遇到区可然之前,连季明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有这样的癖好——看着区可然被逼到绝境,挣扎、疯狂、绝望,竟比之前任何一次床事都要兴奋。相比之下,以前那些床事纯粹是出于动物本能的泄欲,根本与“欢爱”二字毫不沾边。
季明俯下身,勾着区可然的下巴,说:“骂呀宝贝儿,怎么不骂了?”
区可然眼眶里噙着泪,但就是倔强地不让它们流出来,啐了声:“变态!”
“嘶——”季明夸张地揉了揉心口,叹道:“真奇怪,你越骂,我这里越痛快,怎么回事?”
区可然闭了嘴,一时不知道该哭、该闹、还是该服软求饶,姓季的王八蛋,软硬不吃,根本让人无计可施。
季明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抚摸区可然颈边的小蛇,那里紧挨着大动脉,此时正剧烈有力地跳动着,像是一条活过来的生灵。
季明对此很是欣喜,指腹反复揉搓着那处纹身,犹觉得不够,又低下头去,对准那里又舔又咬。
区可然被五花大绑在床上,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还是受不住季明唇舌的刺激,敏感地偏过头,像一只受惊的鸟儿。
季明对于区可然的敏感反应喜欢得不得了,愈加疯狂地吻着区可然的脖颈,舌尖带着湿漉漉、软乎乎的触感,扫过每一个敏感的毛孔,直把区可然舔吻得呼吸大乱。
季明停在小蛇纹身上,用唇口感受了许久铿锵有力的搏动,方才依依不舍地直起身。
区可然的脸颊已经飞起薄红,咬紧了下唇才没有溢出呻吟,适才眼中的愤恨已经消退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矛盾与隐忍。
“混蛋……要干快干。”区可然色厉内荏地说。
“我不要。”季明竟一口拒绝,道:“宝贝儿,夜还长,不要这么心急。”
季明将一记浅吻印在区可然唇上,转身走向衣帽间,从柜子里翻出他特地为今晚准备的“秘密武器”。重新走进房间,手上抱着个收纳箱。
区可然凭直觉判断那里面绝对没什么好东西,他紧张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不安地问:“你要干什么?”
季明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打开箱盖,猛地将箱子倾倒。十几种形状各异、功能不一的成人玩具,铺了小半张床。
季明用指尖轻轻拨了拨这些玩具,目光灼灼的样子,俨然一个贪玩的孩子见到一大堆心爱的玩具。
在区可然进门之前,季明已经细心地用酒精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