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少年哭哑了喉咙,原本百灵鸟似的嗓音听起来如杜鹃啼血。
贺琏芝从耳尖红到脖子,脖子上的经络与阴茎上的一样饱胀着。
箫辄看得眼眶灼热,快感汹涌而至,已经分不清这连绵不绝的快意究竟来自于肏穴鸡奸,还是受了自己兄弟的蛊惑。
他鬼迷心窍地伸出手,抹了把贺琏芝额头的热汗,搓在对方肩上。他妈的,他还是地吻上了阿舂的脖颈和锁骨,再后来……就是愈加露骨的亲热。
贺琏芝匍匐在屋顶,本就冷风刺骨,而眼前的一切更似往他身体里注入一根又一根冰锥,令他通体寒凉,痛彻心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到两人完事的,总之,床榻的吱呀声渐轻渐缓,他听见阿舂柔声撒娇:“王爷,我今夜想宿在你这儿,不想回那方冷凄凄的小院了。”
贺霆问:“怎么了?舂儿不喜欢那个院子?”
“倒也不是,只是……世子殿下他……”阿舂欲言又止。
贺霆的声音明显冷厉了三分:“他如何?”
“世子殿下经常半夜三更潜进来……对我……”阿舂带了轻微哭音:“王爷,我现在是你的人,不想再被世子殿下……”
美人在怀,娇声示爱,饶是贺霆也难免色欲熏心,他愤愤然道:“从今往后你就宿在本王这里,明日一早,本王再给你一颗定心丸。”
屋里熄了灯,阿舂就躺着贺霆怀里入了睡。
贺琏芝极轻地盖回瓦片,麻木地翻了个身,大有躺在房顶上吹一夜冷风的架势。
侍卫长知道自己主子心里憋屈,却也无法放任他在寒风中吹个半宿,连忙招呼两名手下,架着失魂落魄的世子爷回房去了。
小年夜的次日,贤德王府的何管事按照往年惯例,着手指挥下人们装点王府,洒扫的洒扫,结彩的结彩,预备起即将到来的年节。
贺霆步入庭院,身畔跟着阿舂,两人相去一步款款而行,两人身后便是服侍了王爷半辈子的老忠仆。
正当下人们纷纷躬身行礼,贺霆的老忠仆忽然朗声发话:“王爷有令,自即日起,王府上下的年节筹备事宜,概由舂少爷主管打理!”
言下之意,年纪轻轻的少年阿舂,地位已然跃居何管事之上。
下人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略显惊诧地望向庭院中央的三人,但见阿舂迎着众人的目光,气定神闲地迈出一步,俨然已初现主家风范。
他淡笑道:“阿舂今后,还仰仗何管事指点帮衬,做得不好的地方,有赖诸位多多包涵。”
贺琏芝没想到,他先看上的阿舂,竟真成了自己“小娘”。
而阿舂也没想到,世子贺琏芝竟胆大妄为如斯……
贺霆每十日休沐一天,其余时间须得入户部处理公务。而无官一身轻的世子,除了与朋友吃喝玩乐,便是趁老爹出府后,溜进老爹房里
——奸淫这个“小娘”。
别看贺琏芝游戏人间,却自有一套笼络人心的本事。他豢养的几十号暗卫,不但个个身手非凡,还是无脑拥趸世子爷的死士。
外能御敌,内能望风——尤其是在世子爷逼迫阿舂的时候。
“小娘,舒服吗?乖儿子能干吗?”贺琏芝问。
为了不弄脏床褥,他连床都懒得上,直接把阿舂撂倒在地上肏干。宽阔的双掌各握一只纤细脚踝,逼迫阿舂大岔着双腿仰躺在房间中央。
阿舂从眼眶至耳尖,殷红一片,仿佛白皙的面庞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粉色纱绸。一双素手撑在贺琏芝健壮的腹肌上,做着徒劳的抵抗。
“你……唔……这个、不孝子……呃啊!”
阿舂艰难地骂,倏然间声调急转而上:“啊啊——慢点——混蛋!”
原来是贺琏芝正用凶猛的肏干“教训”自己小娘。
阿舂的意识逐渐混沌,说不清自己是抗拒多一点、还是舒爽多一点。
被贺琏芝玩弄了这么多次,哪次开始时都挣扎不止、免不了打斗一场,但每次结束时都被肏得服服帖帖、遗精满床。
阿舂曾多次为此感到羞耻与困扰,却又完全无法对抗这种雄性动物野蛮原始的本能。
贺琏芝掐住阿舂的下巴,强行吻他的嘴。阿舂无法接受与另一个人唾液交换的行为,拧动着脖子,抿唇躲避。
可越是如此,贺琏芝越要逞凶,他收紧虎口,把薄薄的面颊掐出几道指印,蛮横地制止阿舂的挣动,再用舌尖撬开齿关探了进去。
两道红舌不可避免勾缠在一起,彼此交换着津液。
阿舂今日本没有哭,在被迫与贺琏芝接吻的时候,反倒哭了出来,呜呜的,如找不到母狗的幼犬。
——当然,他只是看起来软弱。
且不论身体上究竟欢不欢愉,阿舂至少能确定的是,他无时无刻不恨贺琏芝。倘若世间没了大哥这个牵绊,他一定会毫不迟疑地举刀捅死这个混世魔王,一了百了。
贺琏芝索吻成功,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角,再次撑起上半身来大力打夯。
正干得欲仙欲死之时,他忽地听见窗户外一声特定旋律的鸟鸣——是暗号,侍卫给贺琏芝发送的暗号。
这种关键时刻,亲爹居然回来了!贺琏芝骂了句脏话。
阿舂见贺琏芝变脸,立马猜出了个大概。当初是他主动投诚贺霆的,是他凄凄切切地向贺霆诉说被世子骚扰之苦的,如今刚从贺霆那里骗到权利地位,转头又跟世子滚作一团——阿舂丝毫不怀疑,贺霆会一怒之下宰了他。
“快走!”阿舂惊恐地推了推身上的贺琏芝。
后者勾唇谑笑:“来不及了,我俩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溜出去刚好被我爹逮个正着。”
他快速将卧房扫视一周,忽地搂住阿舂,翻身滚入床榻之下。
精工乌木榻被下人们细心打扫过,连床底都纤尘不染,藏入其中,能嗅见淡淡的乌木清香和阿舂身上的皂香。
床底堪堪能容下两具身躯,还得是一上一下地叠放在一起。
贺琏芝刚把暴露在外的袍角拉入床底,贺霆和另一人的脚步声就进了屋。
“快帮我找找,昨日还用过的,许是更衣时掉在哪儿了。”贺霆说。
“王爷,您那章子大概长什么模样?”是随侍王爷左右的老仆的声音。
贺琏芝听明白了,八成是贺霆处理公务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印鉴不见了,这才专程折回王府来寻找。
贺霆一边翻找,一边回答:“一寸见方,食指长短,白玉雕的。”
“那老奴帮王爷找找。”老仆答应道。
屋内脚步凌乱,阿舂被贺琏芝面对面地抱在怀里,只看见来来去去的四只靴子,紧张得心都要蹦出嗓子眼。
他还是头一遭不跟贺琏芝对峙,而是站在了同一阵营,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与对方脸贴着脸,手指将对方的衣襟攥出深深褶皱。
“怕了?”贺琏芝贴着阿舂的耳朵,声音轻到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
阿舂登时酥麻了半边身子,他微微转动头颅,用眼神警告贺琏芝不要乱来。但贺世子若是乖巧听话,又怎能获得“京城,说话声与脚步声一同远去。
总算躲过一劫。
阿舂惊魂甫定,不由地暗自舒了口气,刚打算从床底爬出去,奈何贺琏芝手臂一圈、腰部一耸,把阴茎扎入得更深了一些。
“放开我。”阿舂顶着一张红潮未退的脸,冷硬地说。
“小娘……”贺琏芝却软绵绵地叫他,“小娘好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