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正前往埃莉诺公主的寝g0ng,有人从身后跑过来拍了他一下。
“嘿!费里!”
“早,莫里奇。”
“啧,无趣,还以为能吓到你。”莫里奇嘟囔着和他并肩走。
“那么大动静,想不听见都难。”费里懒洋洋道,又问:“凯特呢?”
“老早就去菲珂恩殿下那儿待命了,那小子,挺难ga0。”
“怎么说?”
“他把凯特当马骑,欺负佣人还不听劝。”
费里从鼻腔哼出冷笑,问:“你那边呢?莱恩殿下怎么样?”
莫里奇沉思片刻,说:“莱恩殿下不会无故找茬,但他毫无慈悲心,并且多疑,只要做了一件让他不顺心的事,就会立刻施以处罚,不听任何辩解。我曾尝试为nv佣说话,他却说如果我胆敢替她再说一个字,连我一块儿受罚。”顿了顿,他凑到费里耳边,接着说:“不像个九岁的小孩,有当暴君的潜质。”
费里当即推开他:“我就当没听见。”
莫里奇拿肩膀撞了下费里,嘿嘿笑问:“说说你吧,跟那位公主殿下到底怎么个事啊?”
“啧,能有什么事。”冷淡而不快的声音。
“咱俩谁跟谁呀,告诉我呗。”
费里停下来,扭头看着莫里奇,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想伺候公主,欢迎调换。”坚y的目光看得莫里奇心里发虚。
“好了好了我再也不问了,别生气。”莫里奇拍拍费里的肩膀,推着他继续走。“唉,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还赚了呢!”费里作势要打他,他立刻举双手投降:“好好好,不说了。”
两人在走廊的一处分岔口分道扬镳,路上费里又遇到一个人,她走在他的前面,并且先于他停在埃莉诺的房门口,费里赶忙上前寻问。
“这位夫人,请问有何事?”
夫人迅速扫视了费里一番,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流露出鄙夷和轻蔑。她高高昂起头,并未回答他:“这点事都不跟骑士交代,得好好教教她礼法了。”
这趾高气昂的架势,想必她就是公主提过的礼法老师了。
费里默默地对背对他的安琼夫人做了个鬼脸,说话却是恭顺无b:“原来是安琼夫人,请稍等一会儿,我替您叫公主。”说着,他直接开门进去了,看得安琼夫人眼睛都直了。
这这这、这成何t统!一介平民骑士,门都不敲,大摇大摆进入公主的闺房,这还得了?还有没有礼法了!要叫人听了去,岂不成了皇室天大的笑话!
安琼夫人的教导之魂熊熊燃起。她一生致力于贵族小姐们的淑nv教育,每一位接受过教育的小姐和她们的家族无不对她交口称赞,她也满意于不成t统的小姐在她的指导下一步步成长为淑nv的过程。她们都是她淑nv教育事业上的丰碑,无数座丰碑树立了她的口碑,终于她要迎来事业上最大的挑战,那就是王后陛下交代的任务。
王后陛下说得不错,埃莉诺公主确实完全不懂礼法,也不知晓人言可畏的道理,她那从未接受过淑nv教育的平民母亲不可能给她留下这种宝贵财富。
想到这,安琼夫人不禁挺了挺背。她一定要把埃莉诺公主教导成为真正的淑nv。
然而等了许久,久到安琼夫人生出了埋怨和气愤,费里才再度开门,他的脸se很不好,被撕开的衣领和歪斜的护甲或许暗示了原因。安琼夫人咋舌摇头,当看到埃莉诺甚至只穿着松垮的睡衣前来相迎,她的理智之弦终于崩断了。
“公主殿下,希望下次见到的是衣冠整洁的您。”作为礼法老师,不能先乱了礼法,她终究没有发作,只做了适当的提醒。
埃莉诺拂一拂头发,说:“抱歉夫人,昨晚……有些过分了,早上没起来。”说话时,她的眼睛ch11u00地盯着费里,费里拒不对视。
安琼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但身为礼法老师,她必须优雅地发怒:“殿下,要上课了,可以请无关人员出去了。”当然,惩罚也是。“您也不想被人看见手脚忙乱的模样吧?”
“夫人所言极是。”埃莉诺挥挥手,费里忙不迭出去了,并顺手带上了门。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守在门前,留心听里边的声响。
暂时没听到大的动静,应该还在心平气和地教学。费里充满信心地等待,在他的预想里,照公主现在这副德x,以安琼夫人的职业jg神,过不久就要“兵戎相接”。
果然,十分钟后,屋内传出安琼夫人的怒吼:“殿下!怎么能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呢!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淑nv中的模范了!”接着传来一个难以名状的声响,有点像人t被y物击打的声音。
还真上手了。费里默默地想。最大的悬念已经揭晓,没必要留在这了。
刚迈出一步,里头又传来严词和击打声,费里顿了脚步,回头看一眼紧闭的门,不知在想什么。
一天的淑nv教育终于结束,安琼夫人气呼呼地走了。斯特拉入了来,还带来了药箱,埃莉诺一见笑开了。
“我就说她会动手吧。”得意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斯特拉可不顺着她说:“被你说中了还算个好事了?”一面掀开埃莉诺的裙摆,腿上好几道红印,斯特拉眉头挤成g0u壑,又一把脱下她的上衣,后背也有。
“还算个好事了?”斯特拉咬牙重复了自己的话。
埃莉诺满不在乎道:“维拉推荐的人按预想走,当然是好事。”
斯特拉重重地叹了气,默默给她上药。
“费里呢?”埃莉诺问。
“回训练场了。”
“让他晚上过来。”
斯特拉又是一声叹息,说:“是,殿下。”
饭堂里喧喧嚷嚷,结束训练的骑士们胃口大开,以雷霆万钧之势扫荡着餐盘里的饭菜。
费里、凯特和莫里奇围坐在一起吃饭,自从被选为公主和王子们的专属骑士,他们自然而然地一起行动了。一有机会,b如吃饭的时候,就会倾诉各自的遭遇,其中要属凯特最惨,菲珂恩殿下是人尽皆知的顽劣和残忍,因此她倾诉最多。费里则是另一个极端,他几乎不提和埃莉诺公主有关的任何事。
今天三个人都很沉默,尤其是费里,心事重重的样子。莫里奇受不了这种气氛,主动开口道:“凯特,今天怎么样?殿下没有为难你吧?”
凯特手一顿,恍惚了片刻才说:“就……还是那样。”不再多言。
这边突破不了,换另一边。莫里奇问费里:“你呢?”
费里没有反应,莫里奇又喊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莫里奇一掌覆在他头上,0乱他的头发。以前这么做,费里准会拍掉他的手,嚷嚷:“不准0我的头!”可是今天,他被0得摇身晃脑了,都只是有点呆愣地答:“没什么。”
他们两个,很不对劲。
喧嚣的饭堂突然安静下来,莫里奇抬头,看见了骑士团长。他站在门口四处张望,跟莫里奇对上视线后,朝他们这桌走来。不过他找的人不是莫里奇。
“费里,公主有请。”
团长话音刚落,所有人一齐看向费里,像饥饿的鱼群锁定了饵料。莫里奇以为费里会跟以前一样露出露骨的厌烦情绪,可是没有,不仅如此,他还愣头愣脑地抛了个惊天炸雷。
“啊,现在?我澡都没洗呢。”
在众人无声的惊愕中,骑士团长来了句更jg彩的:“我想,殿下应该不介意你上她那儿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