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突破最后的底线。
却也只是底线罢了,其他可是什么都相互做过,更进一步便只剩本能。
“哼……”重楼闷呻一声,指尖划破了飞蓬凌乱的领口,挠出了带血的指痕:“你不会就下去!”
以前就想吐槽了,你技术青涩极了,还自以为做得不错,一点自知都没有对吧。
“咳,今天不行,忍不住……”飞蓬身体震颤了一下,胯下本能向内滑动似的深深顶弄了一下。
开拓时的更强疼痛让汗珠从他颊上坠落,正好打在了重楼的眼睫毛上。
疼得更狠的重楼下意识闭上红瞳,指尖本能迸发金色的火焰,在指腹上飘摇。
飞蓬明明认出了这簇在妖魔岛上曾烧死无数人的魔焰,也还是顺势把头埋进重楼颈间,呢喃着说出自己的坚持:“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重楼疼得咬住下唇,险些要没心思去想飞蓬的话。
但无法形容的欢欣像是从心间绽放了一片花田,又像沙漠中饥渴难当的旅者寻到绿洲,甜蜜的不可言喻。
“唔…”飞蓬适时将唇覆了过来,撬开他的齿列,在唇腔内疯狂纠缠。
我真是疯了,明明就该叫个人,给这个口口声声说我们分手了的混账解毒,怎么赔上了自己?重楼胡思乱想着,指尖火焰摇晃不休。
但是,明明火焰挨上了飞蓬的肌肤,却半点痛楚都没带来,反而更加温暖了床笫间的纠缠。
“红毛……红毛……”飞蓬滚烫的唇终于松口,转而反反复复地低唤着,覆上重楼因疼痛而喘息间滑动的喉结。
那双深深凝视的湛蓝瞳眸水润欲滴,瞧着重楼时几乎能将人溺毙其中,更是粉碎了他本就不多的抵抗。
重楼忍着疼也就慢慢适应了。
“你给我改改这坏毛病……”他带着些气恼地伸手,一下下挠乱飞蓬湿润着披散开来的乌黑发丝,哪怕发梢舞动着会扎痒自己的胸肌。
重楼坚持纠正道:“嘶……你听见没……不许再给我起这个外号……难听死了……呜嗯……”
飞蓬无辜地眨了眨眼眸,双手握住重楼的腰身。
温热汗湿的胸膛隔着半解半挂的衣服挤压着,下身往更深更紧的内里狠狠插送、强行开拓、彻底占领,只觉全身的热度都有了发泄之处。
“嗯额……”激出重楼克制不了的闷哼声后,飞蓬才后知后觉拧起眉,开始努力控制自己放缓力道。
重楼透过红瞳涌动的水光,看着飞蓬迷乱挣扎的眼神,还有这张俊美不下于自己还正巧完全满足了审美的脸,终究放弃般弹了一下手指。
他心念一动,指尖魔焰化作结界落下,封锁了整个客房,不让一点儿声音外泄。
情火依旧熊熊燃烧。
等到双腿全都酥麻发软,搭在飞蓬肩头每挺入一下,就猛地抽搐夹紧,重楼总算被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
但重楼趴在床榻上逃都逃不掉,只能被按着攻占更深,反而让快感越来越难以承受时,是真后悔了。
可惜,不用力量、只用武技的情况下,魔尊和神将永远持平,失忆、转世也难改此规则。
重楼床上棋差一招后再行挣扎,结果就是被没个轻重的飞蓬翻来覆去、折腰扳腿,最后只能彻底沉沦。
“唔……”可飞蓬的眸中渐渐有了清明。
重楼的意识却随欢愉似怒海狂涛般汹涌袭来,越来越模糊了。
在坠入黑暗的最后刹那,他依稀看见了飞蓬瞳里的波澜,只是来不及去捕捉了。
“你还真是…相当惊喜的重逢…”飞蓬哭笑不得地呢喃,眼角却滑落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热泪。
他的动作变得既克制又温柔,半点不见前一刻还凶悍无匹,逼得怀中人只能呻吟的攻势。
只是抽身退出,看见红白交加的体液从红肿之处涌出时,那双变得如海般深邃的蓝眸,除了几分心疼与无奈,更泛起微妙的回忆与回味。
“什么叫昨日重现啊红毛,谁让你每次都这么好说话,好欺负呢。”飞蓬莞尔一笑,轻轻松松把重楼抱起来去了客房浴室。
他想到无数年之前的第一次,自己喝醉酒后的无端放肆、酒醒后的挣扎逃避。
又想到代替自己暂守神魔之井的九天被连累,差点死在久等自己不至的重楼手里。
“噗!”飞蓬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又低下头,轻柔地吻了一下重楼眉心被遮掩的魔印。
睡梦中的重楼蹙了蹙眉,缓缓将眉宇舒展开来,睡得更稳了。
‘等等……’飞蓬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到这辈子和重楼闹分手的缘由。
他垂眸整理此生记忆,慢慢有一层粉色的羞赧浮上脸颊并越来越红。
‘啊啊啊啊啊救命!’再不复这些年冷冷清清的飞蓬一把捂住脸,像做错事的景天一样把自己埋了。
听见的联姻不假,可我怎么会看见一个大美人和重楼亲近,就以为是红毛要联姻的!
完了,为龙幽、小蛮婚事找魔尊谈判,却惊闻我盗取情报离岛出走,紫萱姐事后肯定要笑死了。
她回了苗疆,也肯定忍不住将此事告诉徐大哥。
然后,在鬼界帮我处理公务的两个小葵,神界坍塌后再入轮回而后来留在鬼界帮我的雪见和花楹,恐怕也会知道。
说不定,她们已经为此事笑了好几年,声音大得搞不好连鬼界老鬼们都有所耳闻了。
‘很好,鬼界绝对不能回去了!’飞蓬越想越两眼发直,便睡在重楼身边不动弹了。
他闭上眼睛,逃避性地决定什么都不再想。
嗯,实在不行就等红毛觉醒再回去。
当着一贯威严冷厉的魔尊的面,应该没谁敢笑话我的……吧?
“唔……”重楼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泡在浴缸里。
清水正好漫到胸口,温度适宜,柔软舒适的浴巾正盖在身上。
这一切,很好地缓解了他腰臀的酸软胀痛。
那双赤色的眼眸里流露出几分迷茫,可很快就转为了清明,脸色更是隐约发青。
“噗通。”他当即从缸中站了起来,惊起水花声声。
失控的力量令浴缸破碎开来,碎片砸在身上但并未割破肌肤,只溅起一些水花又涌进了地漏中,徒留一片狼藉。
“咚咚咚。”似乎听见了动静,浴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气息就在门外,重楼无法避免地想起昨晚的荒唐。
他脸上的热度一下子升腾,又极力想要冷静下来,下意识高声道:“你别进来!”
“抱歉,你没事吧?”飞蓬站在外头,忍着笑,平复了语气。
他可太了解重楼根深蒂固的脾气了,尤其是这个魔还未恢复记忆,才在把重楼抱进浴室洗漱好之后,趁着对方将醒未醒,退到门外等候着。
只不过,用神识隔着一扇门瞧着重楼的表现,飞蓬还是忍不住想笑,幸好憋住了。
但他们又何尝不是情分天定呢?
彼此皆无记忆,又是一场不怀好意的相遇,竟还能顶着明晃晃的疑点,相互吸引、动心。
“唉。”飞蓬莫名飘飞了思绪,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可那抹叹息很快就被屋内那声过于熟悉的冷哼打断,令湛蓝瞳眸中尽显笑意。
“哼。”只听重楼冷嗤一声,也能看见他紧紧凝视着门,深吸一口气在先,才鼓足劲质问:“你不是中招了嘛!为什么还能记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