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皇后还不是皇后,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子,那可是受尽了白眼啊,就连自己的胞弟都被派了出去,那西北,雁门关,去了就是死,明显是有人故意想要长孙家绝后啊。”
“这皇后膝下无子,唯一的弟弟又在边关,粮草断绝,丞相也说不上话,已经是属于有去无回了,哪能想到人真的是骁勇善战,争气,竟是绝处逢生,接连打胜仗,战无不胜,平定了关外的战乱啊!”
“后来呢?”
“当今圣上大喜过望,直接将人封为镇北大将军,恰逢在庆功宴后一个月,皇后又有了身孕,这长孙家是步步高升啊,早前欺凌过长孙家的人,你觉得他们会放过吗?”
“这,我不懂啊……?”
“嘁,那长孙将军可不好惹啊,带兵打仗的人都一身戾气,颇有几分狠劲,这次说是巡查,就是为了清扫敢跟长孙家作对的人。”
说着说着,那人的声音就小了下去,像是感觉到脖子一凉。
谁都没有注意到暗中还有谢殊和阿缺在。
谢殊一介江湖浪子,对朝廷的事并不感兴趣。
天高皇帝远不说,江湖事江湖了,朝廷也插不上手。
可阿缺的反应就大了,散乱的头发下,看不清表情,只看到人握着扫帚的手在发颤,连双肩都在颤抖,明显情绪很是激动。
这些传闻,难道跟对方有什么关系?
谢殊又有了几分好奇,从暗处现身出来,冲着那几个偷懒的弟子低喝道。
“闲话说完了吗?是不是不想习武了,不想就快点滚。”
“啊……谢师父……徒儿们知错了,您莫怪、莫怪!”
弟子们作惊吓状,一哄而散。
谢殊刚想要朝阿缺走去,对方却是握紧了扫帚,嘶哑的喊道。
“别过来……别过来……”
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精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等谢殊询问,人就落荒而逃,可那条伤腿很影响对方的行动,被谢殊快步追上,抓着手腕,按在廊下的柱子上。
“你发什么疯?”
眼前棱角分明的脸孔,跟记忆中的那张一点都不相似。
西北人眉眼更加深邃,体格也十分的健壮。
因为地处寒冷的北边,日照少,肤色要更加白皙。
跟舟山长期的风吹日晒,造就的古铜色皮肤是不一样的。
即便过了这么久,逃出那牢笼之中。
阿缺还是每晚都会梦到当初被囚禁在华丽的宫殿里的景象。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红墙砖瓦,高高地望不到头。
不似河朔那样广阔又无边无际,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雪地中畅跑,挥刀。
在瘫软之际醒来时,他看到自己右手手腕处的伤痕,还有疼痛得几乎不能动弹的下体。
耳边不停地有滴答声。
是血,还是精液……
他分辨不清了。
费力地想要起身,离开那宽大又豪华的床铺,却是失重地倒在地上,体内的精液都溅满了臀部。
很脏。
他自己都觉得很恶心。
为什么?
不是靠着我锻造的刀,所向披靡吗?
没有霸刀山庄的驰援……苍云军早就败了……那场冰雪里不知道埋着多少将士的尸骨。
“长孙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愤怒的低吼出声,脚腕处的伤口还在涓涓流血。
才长出来的脚筋又被挑断了。
他只不过是靠近了门边,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光景。
下雪了吗?
真怀念,家乡的雪,每年都很大。
只有裹紧雪白的貂裘,才会感到温暖。
还有那燃烧着的炉子,守在旁边,敲敲打打的时候,都不用穿衣服了,一身热汗。
不像现在,身体的热度还没有退去,他却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黏糊的精液顺着他的腿根流淌,蜿蜒成恶心的水痕。
他竟是爬都爬不起来了。
腰腹上青青紫紫的都是掐痕,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斑驳不堪,吻痕和咬痕叠加,还有淤青。
不是一天造成的,是长时间累积。
冰冷的牢笼没有一丝温度,就连对方的怀抱也是冷冰冰的。
他被抱了起来,扔在了床上,凄惨的想要爬起身,又被按着进入,贯穿。
无止境的抽插令他崩溃。
他是男儿身,也是铁骨铮铮,还有着远大的抱负。
绝不是委身于权贵身下,做笼中雀。
“刀不是用来看的。”
他也不是用来观赏泄欲的。
昔日的信任都转变成了恨意。
什么少年侠气,什么生死之交。
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柳炔是咎由自取。
“哈……我就、不该铸刀给你……嗯……”
憎恨的话语被厚重的抽插给撞散,他屈辱的落下泪来,无能为力的扭动着腰臀,却是更加取悦对方。
少年将军早已褪去青涩,成长为不苟言笑,深不可测的权贵之人。
对方雷厉风行的手段令整个朝堂都为之色变。
那冷酷凶暴的眼神真的跟雪地里饿久了的孤狼一样,只恨不得将眼前人,啖尽血肉。
柳炔恨他,又怕他。
曾于多次崩溃中想要对方的命,换来的却是手筋被干脆地挑断。
想逃跑,所以脚筋也被挑断了。
逃了多少次,就被划了多少刀。
直到彻底放弃抵抗的意识,在人身下辗转喘息,媚态百出。
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到那梦中一望无垠的雪地中,还有温暖的火炉间。
那双手也握不起刀,就连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都做不到。
他是个废人了。
什么柳炔,他只是个瘸子,被叫作“阿缺”而已,除了扫地,做不了其他的重活。
不过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