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的危险,就像饲主与孤狼一样。
那野狼怎么都养不熟的。
蠢蠢欲动的,等着某一天,咬断饲主的脖子,啖其血肉。
可燕九枭不在乎,踏入恶人谷的那一刻起,这群恶人就知道不会有好下场,及时行乐,无恶不作。
过一天的日子,就要享受一天。
燕九枭是这样,其余的恶人也是这样。
就像是现在,这群恶人想着跟柳封渊快活一番,燕九枭的命令都抛在了脑后,也不会顾及会不会被燕九枭追责,只想快活一时是一时。
然而柳封渊怎么会让他们如愿。
看起来无力的青年眼神却是明亮又凌厉,他轻轻地喘息了一声,暧昧的气氛瞬间蔓延开来。
“好啊,那你们总得派一个最有本事的先上吧,我只服强者。”
平淡的话语里暗潮涌动。
恶人们都被他刚刚那一声喘得下腹一热。
要知道恶人谷这地方穷山恶水的,别说女人,连个好看点的男人都难找。
真的好看的男人,又是肖想不得,碰不得的。
就比如那个鬼医,人是俊美无双,却是心狠手辣,没人惹得起。
眼下见到柳封渊俊逸又脆弱的模样,也是心痒痒,再被这番话一激,更是急着想要证明自己,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不消多说,就动起了手来。
柳封渊在旁边看着,冷冷的,面无表情的。
有血滴飞溅了开,有人哀嚎着倒了下去。
这一切都跟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直到最后剩下了一个人,也是浑身是伤,那浑浊的眼睛还兴奋的盯着柳封渊,却是强弩之末,被冰冷的刀刃贯穿胸膛时,对方眼底才露出一丝惊讶,像是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哪里柔弱,他已经被燕九枭同化得一样冷酷,卑劣。
只是这些人都是恶人,他生不出一丝的同情,却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快意。
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都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
所谓的任务,他一个人也能完成。
带着一身血腥味回去时,燕九枭看到他孤身一人回来,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明知故问。
“其他人呢?”
“每只狗都想分一块肉,所以打了起来。”
“那总得有人打赢了。”
燕九枭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却是冷冷淡淡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拖出一道艳丽的血痕。
“我赢了。”
总有一天,你也会跟他们一个下场,恶狗。
他在心里默念着,脸上无悲无喜。
燕九枭知道是他把所有人都杀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
那些都是燕九枭的下属,每一回都是对自己势力的削减。
燕九枭也不可能轻易饶过他。
在他冷淡地就要转身离去时,燕九枭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他眉头一皱,张嘴就要骂“恶狗”。
这么久了,他一直都唤燕九枭“恶狗”,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牢牢记住屈辱和仇恨一样。
两人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
他一身浩然正气,容不得恶人谷的人为非作歹。
燕九枭却是以折磨人为乐,就喜欢看人无力挣扎的模样。
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他在燕九枭拽住自己的手时,就迅捷的拔出了背后的霜刀,狠狠一挥斩。
离得太近,根本不好躲避,燕九枭只得松了他的手,往后一撤,避开这一击,他却觉得不够。
也不知道是想要发泄自己长期以来的不满,又或是恨不得现在就将燕九枭大卸八块。
他就没有一天不恨的。
刀刃一挥一挑,刀锋锐利又迅速,周遭的气劲都被调动起来,他是看起来虚弱无力,攻势却依旧迅猛。
燕九枭可不会忘记初见他时,他就如同出鞘的利刃,势不可挡,也难以弯折。
刀尖堪堪要削过脑袋时,燕九枭才动了起来,桌子上的杯盏被充作了临时武器,“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柳封渊怀揣着满腔的恨意,用力挥刀,毫不停歇的。
很快就筋疲力尽。
燕九枭昨晚才要过他,他不过是强撑着去完成了任务,还煽动了那些人自相残杀。
再回来,还能对燕九枭发动攻击。
这不禁让燕九枭感叹他生命力的旺盛。
攻势缓了下来,柳封渊也喘着气,握着刀做支撑,摇摇欲坠。
热汗爬满了他的脸颊和后背,他是那样的不甘和愤怒。
也只有在面对着燕九枭的时候,他的眼神才会亮起来,燃烧着憎恨的火焰,永远都不会熄灭。
“去死!”
他对燕九枭没有一句好话,双手持刀,挥出奋力一击,被燕九枭轻松地躲过,他也失去平衡,即将栽倒在地时,被燕九枭一把揪住领子,朝旁边重重一摔。
“轰”一声巨响,刀刃脱手,他咬着牙,也没痛喊一声,双手在发颤,却还本能的去够自己的武器,被燕九枭一脚踩在腕骨上,他还不死心,另一只手握住对方的腿,就想将人掀翻在地,却是难以撼动,他只能嘶吼着,用腿去踢对方,结果连脚腕也被一并攥住。
燕九枭以着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手上一用力,脚腕传来被捏碎的疼痛,他燃烧着烈焰的双眸满是不屈,冰冷又火热。
他不再喊着“你杀了我”,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杀了对方。
除非对方先死,否则他绝对不会死。
不死不休。
“真是只有精神的耗子。”
燕九枭喜欢他这副模样,困兽犹斗。
手上一捏,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他冷汗涔涔,银牙咬碎,就是不哼一声。
燕九枭干脆直接提着他的脚踝将他拎了起来,宽大的裤腿倒滑至大腿根,裸露出苍白结实的腿部,上面还有着鲜艳的齿痕。
“放手!”
他怒喝着,只见燕九枭低低一笑,眼神危险的凑近了他的小腿,先是探出舌头来轻轻一舔,激得他迅速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随后唇瓣吸吮着薄薄的皮肤,湿黏又炽热,他怒不可遏,挣扎扭动着,两只手胡乱的挥舞。
怎么都够不到对方,也造不成有效的攻击。
倒立的姿势,大脑传来一阵晕眩感,他动得不再那么厉害,只能被迫感受着腿部的肌肤被舔舐,被啃咬,尖利的牙齿刺破了表皮,吸吮着内里甘美的血液,留下深深的齿痕。
他攥紧了拳头,低吼着,无能狂怒。
长发散乱的披落了下来,遮住了面容。
燕九枭并不可惜看不到他的表情,毕竟他的身体抖得这样厉害,肌肤表面都是鸡皮疙瘩,其中夹杂着大大小小青紫的痕迹。
有被咬出来的,有被掐出来的,有被磕出来的,还有的是维持艰难的姿势,被摩擦出来的。
他这具残破的身躯,燕九枭始终觉得新鲜,总喜欢从后进入他,掐着他的腰,舔舐他后颈那一块儿的肌肤。
披散在肩背上的头发被拨到了旁边,完整的露出颈部,最是方便被舔舐吸吮、啃咬。
留下的痕迹,新的叠旧的。
燕九枭发觉每次一舔咬他的后颈,他就夹得很紧,发着颤喘息,像是被发现了弱点的兽类,敏感得不堪触碰。
“哈嗯……”
沙哑的嗓音并不动听